訪教育部基礎教育司司長呂玉剛?：2020年有這四大攻堅任務要完成

2020年，是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收官之年，同時也是基礎教育戰線全面貫徹黨中央、國務院關于學前教育、義務教育、普通高中教育等基礎教育三個重要文件和全國基礎教育工作會議精神的起步之年。2月初，春寒料峭，在全國人民奮力“戰疫”的日子里，《人民教育》雜志記者就基礎教育戰線普遍關心的問題以及基礎教育全年工作思路，“在線”采訪了教育部基礎教育司呂玉剛司長。一起來看看！

“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成為我們前進道路上一個障礙，但這只是一個暫時的困難?！眳斡駝偟拈_場白簡潔有力，“我們堅信，在黨中央堅強領導下，這場疫情防控的人民戰爭、總體戰、阻擊戰必將取得勝利，我們的工作還是要回到常態、回到正軌，校園將迎來孩子們健康活潑的身影，朗朗書聲將為新的春天增添最美妙的和聲?！?/span>

“2019年是一個頂層設計年?！眳斡駝傇掍h一轉談道，黨中央、國務院三個重要文件相繼印發，義務教育吹響了從基本均衡走向優質均衡的號角，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大力推進，關鍵領域改革取得實質性進展?！斑@一年，是中央對基礎教育改革發展作出全面系統部署的一年，是有標志性意義的一年，是可以載入史冊的一年。基礎教育進入全面提高育人質量的新階段?！?/span>

“2020年，完成歷史性交賬任務是重中之重?！眳斡駝傉f，“我們將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深入貫徹黨的十九大和十九屆四中全會精神，堅決落實黨中央、國務院關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決策部署，扎實推進全國教育大會和全國基礎教育工作會議部署的重要任務，一手抓完成收官‘交賬’的歷史任務，一手抓全面推進提高育人質量，奮力攻堅克難，狠抓工作落實，著力健全政策保障體系，加快推進基礎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努力辦好人民滿意的基礎教育，為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作出更大貢獻?！?nbsp;

01做好疫情防控是當前最重要的工作，“停課不停學”是一種廣義的學習

《人民教育》：當前新冠肺炎疫情依然嚴峻，中小學不得不延期開學，全國各地以各種方式幫助學生“停課不停學”。請問應如何理解“停課不停學”？學生應如何開展居家學習？

呂玉剛：2月上旬，教育部辦公廳、工業和信息化部辦公廳聯合印發《關于中小學延期開學期間“停課不停學”有關工作安排的通知》提出，“停課不停學”要堅持把做好疫情防控工作放在首位，維護廣大師生健康安全；堅持省級統一部署與各地各校因地制宜實施相結合，避免“一刀切”；堅持國家課程學習與疫情防控知識學習相結合，注重加強愛國主義教育、生命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鼓勵學生鍛煉身體、開展課外閱讀；堅持學校教師線上指導幫助與學生居家自主學習相結合，限時限量合理安排學習。

中小學生人數眾多，由于各地情況不同、條件不同，不同學段學生的年齡特點、身心發育情況、認知情況也不大相同，所以“停課不停學”的工作要堅持由省級統一部署與因地因校制宜相結合來實施。至于“停課不停學”是否上新課、哪個年級可以上、哪個年級不能上，應該由當地教育行政部門和學校根據實際統籌把握。有一點必須說明，對于上新課的，要堅決防止以居家學習來完全代替學校正常的課堂教學，各地各校要認真做好開學后的教學與現在居家學習的緊密銜接。正式開學恢復課堂教學后，各地各校要精準分析學情，認真對學生居家學習情況進行摸底，對學習質量進行診斷評估，有針對性地制訂教學計劃。對已經居家在網上學習過的一些課程，要有重點地對已學內容進行講解和復習，加大對學習困難學生的幫扶力度，特別是要加強對疫情防疫阻擊戰一線人員子女和農村邊遠地區留守兒童特殊群體的關愛、幫扶、指導，確保每名學生較好地掌握已學的知識和內容，然后再進行新的課程教學。對于沒有參加網上課程學習的，要堅持從頭開始實施教學?？傊褪且罁艺n程標準確保學業質量。

考慮到我國各省（區、市）的教育發展水平和條件保障能力不同，為支持各地做好“停課不停學”工作，幫助學生居家學習，教育部整合國家以及有關省市和學校的優質教學資源，在延期開學期間開通國家中小學網絡云平臺和中國教育電視臺空中課堂，免費供各地自主選擇使用。平臺資源包括新冠肺炎防疫的有關知識、紅色教育資源、專題教育資源、數字教材資源，以及從小學到普通高中主要學科課程的學習資源。課程時間一般在20分鐘左右，不宜過長。國家中小學網絡云平臺于2月17日正式開通，同時中國教育電視臺四頻道通過直播衛星戶戶通平臺向全國傳輸有關課程。電視頻道播出的資源要通達農村偏遠地區，覆蓋偏遠農村網絡信號弱以及有線電視沒有通達的地區。為豐富學習資源，教育部還組織部分省級教育行政部門和一些中小學校的優質資源，面向全國開放，免費提供選擇性使用和支持。 

02新時代推進基礎教育改革發展的綱領性文件

《人民教育》：繼2018年11月黨中央、國務院印發《關于學前教育深化改革規范發展的若干意見》之后，2019年6月又印發了《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關于推進新時代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導意見》兩個重磅文件，7月還召開了黨的十八大以來第一次全國基礎教育工作會議，對基礎教育而言意義非凡。您能否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三個文件的突出特點和全國基礎教育工作會議的精神主旨？

呂玉剛：這三個文件規格高、方向明、舉措實，既有針對性又有系統性，是新時代推進基礎教育改革發展的綱領性文件，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義，標志著基礎教育進入全面提高質量新階段。

文件突出了四個注重：一是注重提高政治站位。更加重視加強黨對基礎教育工作的全面領導，更加突出義務教育的國家意志和法定要求。二是注重強化價值引領。著重引導全黨全社會樹立正確教育觀念，著力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健全立德樹人落實機制，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三是注重解決突出問題。圍繞全面發展素質教育、提高課堂教學質量、建設高素質專業化教師隊伍、強化關鍵領域改革等方面存在的突出問題，提出有效舉措。四是注重形成工作合力。動員全黨全社會、各部門各方面力量共同辦好基礎教育，統籌利用各類社會資源，構建學校、家庭、社會“三位一體”的協同育人格局。

為推動這三個重要文件貫徹落實，2019年7月，國務院召開了新中國成立以來第二次全國基礎教育工作會議，李克強總理作重要批示，孫春蘭副總理出席并講話。這次會議明確了基礎教育應該遵循的四個重要原則：一是堅持社會主義屬性，二是堅持促進教育公平，三是堅持基礎教育優先發展，四是堅持全面培養全面發展。重點部署了五大任務：一是樹立科學的教育理念，二是加快補齊基礎教育短板，三是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四是完善教育評價體系，五是加強教師隊伍建設。

《人民教育》：基礎教育司在推動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三個重要文件和全國基礎教育工作會議精神方面做了哪些工作，取得了哪些成效？

呂玉剛：我們把推動貫徹落實中央三個重要文件和全國基礎教育工作會議精神作為重大政治任務，緊鑼密鼓加以部署，努力開好局、起好步。

第一，抓推動部署。通過新聞發布、接受采訪、權威解讀、推廣典型等多種方式進行持續深入宣傳。以各種方式推動各?。▍^、市）加以落實，已有27個省份提出了貫徹落實的有關思路舉措，18個省份已召開全?。▍^、市）基礎教育工作會議，22個省份專門組織了面向市縣教育局長和中小學校長的培訓班?？傮w上看，各地反響積極熱烈，形成了貫徹落實的良好氛圍。

第二，出配套政策。重點在于完善保障體系。印發《關于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基礎教育教研工作的意見》，明確了教研工作的主要任務，提出了健全五級教研體系，建立了教研員專業標準，提出了教研員遴選配備的相關要求，對創新教研方式、提高教研水平提出了具體要求。印發《關于加強初中學業水平考試命題工作的意見》，著力發揮考試命題對教育教學的重要引領作用，明確提出取消中考考試大綱，堅持以課標為命題依據，做到以學定考，切實扭轉過去“考什么、教什么、學什么”的狀況。印發《關于加強和改進中小學實驗教學的意見》，著力突出學生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培養，對開齊開足開好實驗課程提出了明確意見。

還按照中央文件要求，組織研究起草了學前教育法草案，積極推進加快學前教育立法進程。組織制定了義務教育質量三個評價標準（縣域義務教育質量、學校辦學質量、學生發展質量）及中小學生閱讀指導目錄、家庭教育指導手冊、激發中小學辦學活力等配套文件。2019年還發布了初中物理等6個學科教學裝備配置標準和《基礎教育裝備分類與代碼》等22項質量標準。

有16個省份出臺了關于落實學前教育深化改革規范發展的實施意見，13個省份出臺了關于落實義務教育、普通高中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圍繞擴大學前教育資源、消除大班額、加強鄉村教育、健全保障機制、強化教學管理等方面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基礎教育改革發展的政策保障體系不斷完善。

2019年，教育部受國務院委托，向全國人大作了《學前教育事業改革和發展情況的報告》，并按照全國人大的審議意見，制訂了深化落實的工作方案?？傮w上看，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二次會議各位委員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教育部認真落實黨中央決策部署，推動學前教育事業發展取得了新進展。 

03攻堅行動之一：全面實現基礎教育普及目標

《人民教育》：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收官之年，基礎教育面臨的歷史性交賬任務比較突出，如何確保書寫好這份答卷？

呂玉剛：2020年，我們要努力完成歷史性交賬任務：全國學前三年毛入園率達到85%，普惠性幼兒園覆蓋率達到80%；九年義務教育鞏固率達到95%，基本消除義務教育大班額，全面消除超大班額；全國及各?。▍^、市）高中階段教育毛入學率達到90%。

“義務教育有保障”是中央確定的脫貧攻堅重大政治任務。2019年，圍繞落實中央脫貧攻堅專項巡視整改任務，我們將做好控輟保學工作作為一項重大政治使命列入“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漠視侵害群眾利益問題專項整治，全力奮進攻堅，取得了顯著成績。截至2019年11月底，832個國家級貧困縣輟學人數由2019年5月的29萬（其中建檔立卡15萬人）下降至2萬人（其中建檔立卡0.5萬人），為2020年實現國家規劃的義務教育鞏固率達95%和全面實現“義務教育有保障”目標奠定了堅實基礎。

2019年我們積極回應人民群眾關切，下大力氣啃硬骨頭，切實提高普及普惠水平。

2019年1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開展城鎮小區配套幼兒園治理工作的通知》，教育部會同住建部等有關部門大力予以推進。截至2019年底，各地共排查出2.04萬所需要治理的小區配套園，已有1.76萬所幼兒園完成了階段性整改，整改完成率達到86.3%。繼續實施第三期學前教育行動計劃，中央財政專項資金從2018年的150億元提高到2019年的170億元，重點支持中西部農村、貧困和民族地區擴大普惠性學前教育資源。2019年全國普惠性幼兒園覆蓋率達到76%，比2018年提高近3個百分點；全國公辦園在園幼兒占比達到43.8%，扭轉了全國公辦園在園幼兒占比持續十年下降的局面。

圍繞解決“城鎮擠”難題，我們多措并舉，切實抓好消除義務教育大班額工作。經過努力，2019年全國義務教育大班額平均比例從2018年的7.1%下降至4%，超大班額比例從2018年的0.5%下降至0.2%，提前一年實現了基本消除大班額（控制在5%以內）的工作目標。

對于高中教育，我們指導各地加大普及攻堅計劃實施力度，加強對高中階段教育毛入學率較低的中西部省份的指導，并加大財政支持力度，2019年全國新增2個省份毛入學率達到90%（全國還有4個省份未達到普及目標）。全國除新疆外的30個省份均建立了普通高中生均公用經費撥款制度，全國有20個省份和5個計劃單列市生均公用經費標準達到1000元以上，比2018年增加了8個省份。部署和指導各地制定消除普通高中大班額專項規劃。

在特殊教育方面，我們推動各地深入實施第二期特殊教育提升計劃，以提高殘疾兒童少年義務教育普及水平為重點，積極推進向學前、高中階段延伸。同時，著力加強條件保障，擴大教育資源，推動特教教材建設和師資隊伍建設，進一步提高教育質量。印發了《關于做好2019年殘疾兒童少年義務教育招生入學工作的通知》，推動各地按照“全覆蓋、零拒絕”的要求，逐一做好適齡殘疾兒童少年的入學安置工作，全國適齡殘疾兒童少年義務教育入學率近93%。30萬人以上建有特教學校的縣（市）達1160個，占應建縣（市）數的95.9%。

可以說，在中央和教育部黨組堅強領導下，2019年基礎教育戰線的工作扎實而卓有成效，2020年我們將重點抓好以下工作。

進一步擴大普惠性學前教育資源。推動各地全面完成城鎮小區配套園整改任務，繼續實施第三期學前教育行動計劃，新建改擴建一批公辦園，積極扶持普惠性民辦園發展，完善縣鄉村三級學前教育服務網絡。

打贏控輟保學攻堅戰，實現義務教育有保障。強化控輟保學臺賬管理，全面做好剩余輟學學生勸返復學工作；健全控輟保學長效機制，加強教育關愛與管理，確保輟學不反彈不反復。加強鄉村小規模學校和鄉鎮寄宿制學校建設，推進溫馨校園建設，確保2020年兩類學校達到省定標準。新建、改擴建一批城鎮義務教育學校，基本消除大班額，全面消除超大班額。進一步提高義務教育階段進城務工人員子女在公辦學校就讀和享受政府購買民辦學校學位比例。加強特教學校建設，確保30萬人以上縣（市）都建有特教學校。

深入實施高中階段教育普及攻堅計劃。繼續實施教育薄弱縣建設項目，加大普通高中改造計劃實施力度，以云南、西藏、廣西、貴州等四個未實現普及目標的省份為重點，進一步擴大高中階段教育資源。指導各地出臺消除普通高中大班額專項規劃，明確時間表、路線圖，推動加快消除普通高中大班額，為推進普通高中新課程改革和高考綜合改革創造條件。 

04攻堅行動之二：完善基礎教育政策保障體系

《人民教育》：新的一年，如何完善政策保障體系，積極破解制約基礎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體制機制改革難題？

呂玉剛：2020年，我們將積極貫徹落實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決定和中央關于基礎教育三個重要文件精神，完善基礎教育質量評價標準體系，創新中小學辦學激勵機制，健全基礎教育學校建設、經費投入、師資隊伍、裝備配備等保障機制，為基礎教育持續健康協調發展創造良好制度環境，推進基礎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主要工作包括：出臺義務教育質量評價標準（縣域義務教育質量、學校辦學質量、學生發展質量三個評價標準）、幼兒園保教質量評估指南、普通高中辦學質量評價標準。出臺關于激發中小學辦學活力的若干意見，依法保障學校組織實施教育教學活動、聘用教師及其他工作人員、管理使用學校經費等權利；推進完善中小學內部決策管理機制，健全校內激勵機制，加強校園文化建設和章程建設；推進集團化、學區化辦學，促進中小學校際協同發展，完善家校社協同育人機制。修訂出臺普通高中學科教學裝備配備標準、小學科學裝備配備標準。完善成本分擔機制。推動各地完善公辦幼兒園生均財政撥款標準或生均公用經費標準，健全普惠性民辦園補助標準；推動各地完善公辦園收費標準和普惠性民辦園收費指導價。推動各地落實普通高中不低于1000元的生均公用經費撥款標準。完善中小學課后服務經費保障政策。 

05攻堅行動之三：深化基礎教育教學改革

《人民教育》：您提到，基礎教育進入全面提高質量新階段。2019年在深化基礎教育教學改革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呂玉剛：2019年，我們提出了基礎教育工作重心的轉移，更加注重提高辦學水平，提高育人質量，推動基礎教育高質量發展。

進一步提高了中小學德育工作實效。比如我們召開中小學思政課教師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3·18”思政課教師座談會重要講話精神研討會，舉辦全國中小學德育骨干培訓班，深入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推動進一步提高德育工作水平。進一步加強中小學黨建工作，為完善中小學黨建工作體制、提高中小學黨建工作科學化水平奠定了重要基礎。

積極推廣國家優秀教學成果。印發《教育部辦公廳關于開展基礎教育國家級優秀教學成果推廣應用工作的通知》，部署建立教學改革試驗區，引領各地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創新教育方法，全面提高基礎教育質量。

做好新課程新教材培訓。2019年秋季學期起，率先在北京、天津、遼寧、上海、山東、海南6省市投入使用普通高中新教材，面向全國各?。▍^、市）省級教育行政部門和教研部門負責同志、6省市兩級學科教研員舉辦了統編三科教材（必修上、必修下）國家級示范培訓班，同時部署各地組織開展了全員培訓，確保先培訓后使用。

推進信息技術與教學融合應用。持續推動“一師一優課、一課一名師”活動，2019年共有305.8萬名教師報名，曬課314.8萬堂，參與學校17.6萬所。

推動綜合育人。我們召開全國中小學生研學實踐教育營地2019年座談研討會，印發中小學生研學實踐教育基地（營地）的資金有關管理辦法，發放獎補資金9.2億元，支持實踐育人有效持續開展，完成582個基地、40個營地的預算、申報及審核工作，積極推動打造社會實踐大課堂。

另外，還印發了中小學心理健康教育專家指導委員會章程、責任區管理辦法，進一步健全心理健康教育體系。會同全國婦聯開展全國家庭教育主題宣傳活動，廣泛宣傳家庭教育科學理念和方法。

《人民教育》：2020年在提升育人質量方面有何實招、硬招？

呂玉剛：2020年，我們將著力完善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體系，健全立德樹人落實機制。全面加強中小學黨建工作，進一步強化愛國主義教育，增強德育工作實效，認真貫徹落實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等文件精神，推動勞動教育普遍開展，形成尊重勞動、崇尚勞動、熱愛勞動的氛圍。努力促進幼兒園保教水平明顯提高，普遍推廣應用科學的教育教學方式，進一步提升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融合應用水平，不斷提高課堂教學質量和學校育人水平。

在完善全面育人體系方面，將會同中央有關部門研究制定關于完善中小學領導體制的意見；落實教育部《教育系統關于學習宣傳貫徹落實〈新時代愛國主義教育實施綱要〉的工作方案》；推動各地“一校一案”落實《中小學德育工作指南》；落實勞動教育指導意見和勞動教育大綱，建設一批全國勞動教育實驗區；宣傳和推廣使用家庭教育指導手冊；出臺防治中小學欺凌行為若干意見；召開全國中小學黨建和德育工作會。

在學前教育方面，將出臺《幼兒園與小學科學銜接行動計劃》和《幼兒園玩教具配備指南》，宣傳推廣應用優秀游戲活動案例，遴選推薦一批優秀幼兒圖畫書，辦好2020年學前教育宣傳月。在課堂教學方面，將加大普通高中新課程新教材實施力度，實現東中部省份和高考綜合改革省份全覆蓋，加大新課程新教材培訓力度。推動各省份分學科制定教學基本要求。深入推進國家優秀教學成果獎推廣應用工作，深化課堂教學改革，建設一批普通高中新課程新教材國家級示范區示范校。指導各地完善初中學業水平考試和綜合素質評價。召開全國基礎教育綜合改革暨教學改革經驗交流會，推廣各地教育教學改革典型經驗，部署進一步提高基礎教育育人質量各項工作。

在教育信息化建設方面，將推進覆蓋中小學各學段、各學科的優質數字教育資源建設。建設好國家中小學網絡云平臺。開展第四屆全國基礎教育信息化應用展示交流活動。 

06攻堅行動之四：規范中小學招生入學秩序

《人民教育》：中小學招生入學問題、學生課業負擔等問題關系到千家萬戶的切身利益，2019年教育部采取了一系列有力措施加以綜合治理，啃了很多“硬骨頭”，成效顯著。

呂玉剛：確實，過去的一年，我們大力規范基礎教育秩序，構建基礎教育良好生態，積極回應群眾關切。

一是規范中小學招生入學工作。印發《關于做好2019年普通中小學招生入學工作的通知》，積極穩妥推進義務教育免試就近入學政策全覆蓋，統籌保障隨遷子女、留守兒童、殘疾兒童和各類優撫對象入學。查處一批違規招生行為，切實維護入學公平公正。敢于動真碰硬，完善民辦義務教育學校招生政策，在中央文件中明確規定“民辦義務教育學校招生納入審批地統一管理，與公辦學校同步招生；對報名人數超過招生計劃的，實行電腦隨機錄取”。進一步規范體育、藝術等中考加分政策，及時查處地方違規招生事件。2019年，義務教育免試就近入學工作總體平穩，全國24個大城市（4個直轄市、5個計劃單列市、10個副省級省會城市和福州、南昌、鄭州、長沙、貴陽）義務教育免試就近入學比例達到98.6%。國家市場監管總局開展的11個領域公共服務質量監測顯示，人民群眾對義務教育的滿意度名列第一。中國教科院開展的教育滿意度調查顯示，群眾對義務教育的滿意度名列前茅，對小學滿意度達87.4%，對初中滿意度達80.7%。

二是規范校外培訓機構發展。印發《教育部等六部門關于規范校外線上培訓的實施意見》，部署上線“全國校外線上培訓管理服務平臺”，基本完成718家線上培訓機構的備案排查，推動線上線下同步治理。推動各地開展專項治理“回頭看”活動，赴10省份開展實地調研，督促各地鞏固治理成果。印發通知，要求各地抓住假期關鍵時段，防止違規培訓集中反彈。查處了一批違法違規培訓機構，并以國務院教育督導委員會辦公室名義發了通報。召開全國規范校外培訓機構發展工作會，進一步分析了校外培訓熱的機理，提出了有針對性的舉措，對下一階段治理工作作出全面部署。規范中小學生競賽，全國性競賽數量由105項減少到29項，查處叫停了一批違規競賽活動。

三是扎實推進中小學生“減負”工作。2018年底教育部聯合九部委印發了“減負30條”，構建了系統治理、綜合施策的減負格局。2019年，我們加強宣傳引導，通過新聞發布會等多種途徑，講清楚減負的道理和要求，加大督促力度，推動各地完善政策舉措，目前已有26個省份出臺了具體實施方案，各地按照校內提質、校外規范的思路，努力實現科學減負。

《人民教育》：大家非常關心，在這些“硬碰硬”的領域，教育部2020年還將出臺哪些強力舉措進一步加以規范？

呂玉剛：2020年，我們將努力實現義務教育免試就近入學全覆蓋，公辦民辦一視同仁、平等發展、互不享有特權的招生入學機制基本建立，促進形成良好基礎教育生態。校外培訓機構治理成果得到進一步鞏固，校外培訓機構長效監管機制基本確立，堅決斬斷校外培訓與招生入學掛鉤的利益鏈。將指導各省份制訂2020年中小學招生入學具體實施方案，規范民辦中小學招生行為，全部、齊步、穩步推進公辦民辦學校同步招生政策，確保全面落實到位。制定規范民辦義務教育發展的政策舉措，穩步推進治理工作，促進公辦民辦義務教育健康協調發展。研制校外培訓機構學科類超前超標培訓負面清單，完善校外培訓機構違法違規行為處罰的有關政策。指導各省份扎實完成校外線上培訓機構整改工作，實現校外培訓線下線上同步規范管理。

我們有決心、有信心通過扎實推進以上四項“奮進之筆”攻堅行動，切實做好收好官、開好局、起好步各項工作，加快推進基礎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努力辦好人民滿意的基礎教育，使2020年的基礎教育工作再上新臺階。

《人民教育》：非常感謝您接受我們的采訪。期待新冠肺炎疫情早日消退，學校早日開學！期待2020年基礎教育高質量發展呈現新局面、新氣象！

文章來源 | 《人民教育》2020年第5期